除了这里,很多厂都罢工了。彪哥问了几个工友,都是因为集团许诺了却没达成,甚至进一步压榨工钱。工友们一急,不干了。 这些事情梅盛不知道,没有人和他说过,或者说,在报给他之前就被人截胡了。 彪哥一边说,一边痛骂丰和不做人,骂梅家人都是狗资本家,骂梅盛衣冠楚楚一天只知道包养小白脸。 然后,休息室门被打开,一群人架着那只小猪进来了。 彪哥见到朱经理,连忙起身,“朱经理,您坐。” 朱经理屁股才落到椅子上,瞬间被疼得龇牙咧嘴,揉着屁股抬脚给了彪哥一脚:“坐nm呢!” 彪哥简直莫名其妙,挠挠头,又看向被一群人架住的小猪,问:“怎么把猪带进来了,不是,抓猪也不用那么多人吧?” 朱经理这次直接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。 彪哥浑浑噩噩的脑子疼清醒了,定眼一看,那小猪居然是个俊秀的男人。 看见彪哥震惊的眼神,高嘉璈实在憋不住,笑出声来。 朱经理的目光在高嘉璈和梅盛身上来回扫,他能看出这两人气质都不一般,但又没底。 他打量着梅盛,问:“你谁啊?来这里什么目的?” 彪哥抢话说:“这是盛先生,是卖猪的。” 朱经理气得,再次一脚踢上彪哥屁股,说:“你tm是傻子吧?这人浑身上下有一点像卖猪的吗?” 彪哥低着头,捂着屁股,不说话了。 朱经理一摆手,把高嘉璈推到前面,看着梅盛说:“你们俩是一伙的,一个人拖住别人,一个人偷东西。说说,谁派你们来的?” 高嘉璈看了梅盛一眼,说:“其实我们是集团领导,下工厂巡视来的。” 朱经理听笑了,后面的人也笑了。 朱经理戳了戳高嘉璈的肩膀,说:“你们是集团领导,我还是集团总裁呢!” 高嘉璈好笑地看向梅盛,摇摇头,说:“不信就算了。” 朱经理懒得和他们多说:“报警吧。” “你说我偷东西,物证呢?”高嘉璈说,他想让梅盛看看那张汇票,说不定有什么信息。 没想到,朱经理眼睛一蹬,说:“你潜入我办公室,虽然什么都没偷,但这也是入室盗窃……” 旁边从高嘉璈手里抢汇票的工人靠近朱经理,想说什么,却被朱经理制止:“哦对,你还偷了一张纸,一张什么用都没有的纸。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?” 哦~高嘉璈懂了,看来汇票不是正当得来的,其他工人也不知情。 “你入室盗窃监控都拍下来了!”朱经理连忙转移话题,“还有,你偷吃厂里猪饲料,这也是有证据的!” 高嘉璈说:“我没吃,是你厂里的女工非要给我吃的,我可以告你们侮辱我人格。” 彪哥气冲冲地盯着他,这人进来的时候明明是猪啊! 好心给猪吃猪饲料还被反咬一口,什么事儿啊! 朱经理不想再和他扯皮,说:“报警报警,赶快报警把这两个疯子拉走。” 身后几个工人拿出手机。 “行了。”梅盛掷地有声。 所有人都看向他,朱经理皱眉,上前要说什么。 “你是朱肖广吧。”梅盛盯着朱经理,说。 朱经理一愣,“妈呀,你们这是蹲点蹲了多久啊?连我的私人信息都被你们黑了。” 高嘉璈惋惜地叹气说:“你这种智商,怎么干到经理的?” 朱经理眉一横,正要发作,却听高嘉璈说: “你们今天撤下的代言人海报,这么快就忘了?” 朱经理愣住,看了高嘉璈半天后,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掏出手机找到高嘉璈的照片,反复对比后,缓缓放下手机。 “放放放放……”朱经理口齿不清道。 “放开我。”高嘉璈一挣,从束缚中挣出,扭了扭胳膊说,“既然我是高嘉璈,那你觉得,他是谁?”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ǐ??????????n?Ⅱ?????????????????则?为?山?寨?站?点 高嘉璈指向梅盛。 朱经理僵硬地看向梅盛,下唇抖得和电动似的,“梅梅梅梅梅梅……” 彪哥凑近问:“梅梅,唱歌那个?” 朱经理一把把他的脸推到墙上,“闭嘴吧你!” 高嘉璈揽住梅盛的肩,可惜地说:“我都告诉你了,我们是集团高层来检查,你非不听。” 朱经理咽了口水,深吸一口气,说:“梅梅梅,咳,梅总,您来工厂有何吩咐?” 梅盛靠近朱经理一步,俯视着他,伸出手说:“东西给我。” 朱经理说:“什么,什么东西?” “我让嘉璈去你办公室拿的东西。” 朱经理还是装死,一动不动。 高嘉璈对后面看热闹的工人们说:“你们经理这儿莫名其妙有八十万的汇票,有人想看看吗?” 众人一惊,自然而然想到了一直没有发下来的补偿款。 彪哥终于彪了一回,指着朱经理说: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赶紧拿出来!” 其他工友们也上前一步,逼近朱经理。 朱经理左右看了看,颤抖着拿出汇票,然后,揉成一团,迅速吃了下去。 一边吃还一边笑:“梅总,你查不到的。” 梅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 高嘉璈“啧啧”两声,说:“你真是忠心。” 朱经理弯腰对梅盛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梅总,还请回吧,开工不开工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 “不过,”高嘉璈杵着脑袋,假装思考地说,“76*******0396,这是汇票源号码吧?76开头,是丰和,这个后四位……” “梅皑。”梅盛的声音冰冷,整个休息室都降了一个温度。 …… 梅盛办公室,门被敲了敲,而后梅皑推门进来。她今天把头发全部挽起,扎在后面,干练极了。 “听说你找我?”梅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梅盛和高嘉璈,说。 “坐。”梅盛指着对面的沙发说。 梅皑坐下,先是看向高嘉璈,笑起来,说:“嘉璈真是成一家人了,集团的事情都能插一脚,要不给你个岗位,明天来上班?” 高嘉璈也笑,说:“姐姐,这件事不单是丰和的事情,也和我有关。” 梅皑挑眉,“是吗,什么事?” “罢工,”梅盛歪了下头,盯着梅皑,“是你指使的吗?” 梅皑笑了笑,“原来你们今天去猪饲料加工厂就是为了这事。是我干的。” “为什么?停工一天,集团损失多少,你最清楚。”梅盛说。 梅皑答:“又不是少在我身上,倒是你,弟弟,要小心啊,51%的股份,少 一点,你就没有一票否决权了。” 梅盛转着手上的戒指,看着梅皑,没说话。 梅皑又说:“怎么,我来你办公室,连杯水都没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