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梅总, 我还是建议你们及时止损,不要和钱飞一起担这个事情, 弄不好会被判刑的。” 梅盛“嗯”了一声, 示意法务先出去。 法务看向海儿:“经纪人, 您和我一起出来吧,有点事和您再商量一下。” W?a?n?g?阯?f?a?布?页?ì???ū???ε?n?????????5?????o?? 海儿拍了拍高嘉璈的背, 和法务一同离开了咨询室。 他们关上门后, 梅盛拿过桌上的蜂蜜水, 试了下温度, 递给高嘉璈:“嘉璈,先醒醒酒。” 高嘉璈抱着脑袋, 呆滞地摇了摇头, 说:“我还是不信钱飞团队会抄袭。” “钱飞现在还没醒, 等他醒来再说。” “肯定是顾留或者萧远要搞我们, 钱飞是个大学生,他们拿他开刀最合适不过了。我们去查查那个指责钱飞抄袭的赵编剧,肯定能查到和萧远的关系!” “我不怀疑赵编剧和萧远有关系, ”梅盛说, “但赵编剧确实拿出了自己两年前写过这个剧本的证据。” “钱飞的剧本投过很多家,被那个什么赵编剧偷稿了也说不定!” “那就等钱飞醒了,看看他能不能拿出来比两年前更早的证据。”梅盛的声音很平稳, 根本听不出一丝波澜。 高嘉璈看向他,问:“你是不是根本不信钱飞?” 梅盛垂眸看着高嘉璈,说:“嘉璈,这是利益场,我只信真相。” 高嘉璈站起身,说:“我们是一个团队,连队员都不能互相信任,怎么可能拍得出好的剧!” 梅盛说:“但证据很充足。” “我不管,我信钱飞,他要是抄袭,干嘛上赶着来找我?” “你有需求,而且很迫切。” 高嘉璈被梅盛堵得说不出话,深吸一口气,说:“好吧,在我眼里,钱飞是朋友,是伙伴,但在你眼里,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合作对象!” 梅盛没有否认,站起身,靠近高嘉璈说:“嘉璈,你喝多了,我送你回去,明天再说。” 高嘉璈挣开了梅盛的手,偏过头拿起外套,说:“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,我去看看钱飞,不用送了。” 梅盛愣在原地。 医院里,钱飞刚醒,呆呆看着点滴瓶,身边陪着个女孩,正愤愤地削苹果。 见到高嘉璈来,钱飞眼神一亮,挣扎着要坐起来。 女孩见到,放下苹果把钱飞扶起身,靠在床上。 高嘉璈坐到床边的椅子上,问钱飞道:“好些了吗?” 钱飞点头,介绍身边的女孩道:“她是我们团队的编剧之一,郑荔。” “你好,”郑荔擦了擦手,伸出手,“高老师,早有耳闻。” 高嘉璈握了上去,郑荔的眼神莫名有种熟悉感,和钱飞的很像,清澈中带着一丝坚毅。 钱飞颤抖着问道:“高哥,怎么样了?梅总怎么说?” 高嘉璈用一声微弱的叹息回答。 钱飞有些急了,说:“高哥,你信我我们真的没有抄袭!赵编剧是业内很有名的编剧,我们怎么可能去抄一个那么有名的人呢?!” 郑荔也说:“剧本我们从大三就在构思,已经四年了,怎么可能说抄袭什么人?而且就算抄袭,我们肯定也是抄正剧,古装宫斗爆款率更大,何必抄一个不稳定的喜剧呢?” 高嘉璈安慰他们道:“先别急,你们有没有两年以前的存稿,能证明你们写这个剧本的时间比赵编剧更早。” 钱飞和郑荔对视一眼,说:“高哥,你也知道,每次word文档更新后会自动覆盖前一次。我们顶多能调出一年内的记录,再往前,就真的没了。” 郑荔说:“我们有手写的大纲、人物设定,还有讨论剧情的聊天记录可以吗?” 高嘉璈说:“你先发给我吧,我给法务看看。”但他心里知道,这些间接证据很难证明什么。还是要从赵编剧那边突破。 高嘉璈想了想,又问:“两年前,你们有没有把剧本给什么人?” 两人都摇头,钱飞说:“两年前的剧本虽然有完稿,但很不成熟,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。” 高嘉璈皱眉:“但是赵编剧的剧本和现在的剧本是一样的,也就是说,他两年前就拿到了现在的剧本稿,这怎么可能……” 这种话说出去,任谁都只能想到是赵编剧的剧本被抄袭了。 钱飞和郑荔也低下头,皱着眉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高嘉璈看着他们,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看过“清澈又坚毅”的眼神了——陶莺,那个山村里梦想当歌手的女孩。 陶莺、郑荔、钱飞,这些被社会险恶困住的孩子,需要有人拉他们一把。高嘉璈觉得自己是有点圣母心,但没办法,他信一个人,就会信到底。 高嘉璈问了他们最后一个问题:“你们确定,自己真的没有抄袭吗?” 钱飞和郑荔坚定地摇头。 高嘉璈拍了下大腿起身,说:“我知道了,放心,我一定帮你们弄清楚整件事,等我消息吧。” 出了病房,只有海儿等在门外,高嘉璈压下心里的失落,上前说:“海儿,帮我把赵编剧近三年的行程整理……” 身后传来脚步声,然后,一份文件递到高嘉璈身边。 高嘉璈顺着看去,梅盛。 “你不是不信钱飞吗?”高嘉璈嘟囔道,语气里是他都没意识到的委屈。 梅盛叹了口气,把高嘉璈拉进怀里,“但我信你。” 海儿:不是你俩这吵架,吵了有一个小时吗? 梅盛带来的数据是赵编剧从业以来的所有内容,涉及到商业交往方面的很多内容连海儿都没见过。 这个赵编剧入行的前三部戏是自己完整写的,后面都是找了枪手,只是挂名。但他事业运很好,写的剧基本都是大爆款。 而且,赵编剧是承彩娱乐公司的编剧,承彩娱乐有三个股东,除了老板,还有一个B股东,B股东名下有个空壳公司,只有股份没有实质产品,这个空壳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是C,而C是萧远的助理…… 简而言之,萧远是赵编剧老板的老板的老板。 高嘉璈指着文件怒道:“肯定是萧远的阴谋!他个烂人!!” 海儿说:“但萧远是怎么做到把现在的剧本放到两年去的?” 梅盛说:“这一点我也没想通,但有个人可能会知道。” 梅盛把平板翻到下一页,说:“这个人叫柳承,是承彩娱乐的创始人,但现在的股权人里已经没有他了,他现在只是承彩娱乐的副总,没有实权的副总。” 高嘉璈凑近看柳承的照片,说:“这人我是不是见过?” 梅盛嗯了一声,“精彩之夜那晚,给我们颁奖的人。” 高嘉璈恍然大悟,说:“他当时浑浑噩噩地,还把我们的奖给反了。当时我就发现其他资本家对他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