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是丰和集团的产业。高嘉璈之前查过,丰和在十年前涉及房地产,地产并不多,这个丰和一区是第一个地产。 再加上西瓜地小学那个掉渣的“丰和楼”。 除非梅盛穿越了,否则这些事情都是他父亲做的,也就是说,丰和对这两个村子的援助很久前就开始了,可为什么偏偏是这里? 感受到高嘉璈的目光,梅盛说:“走吧,找到陶莺,我告诉你我的故事。” 高嘉璈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,抬头看向西瓜地村所在的一小片灯火,思考一会儿,说:“她从山上下来,雨那么大,肯定会优先选择躲在村口的屋子里,对吧?” 网?阯?f?a?布?页????????????n???????5???c???? 梅盛的目光中带了些赞许,“这边。” 梅盛对下水坪村简直是了如指掌,村里的路七绕八绕,他总能找到最近的,连哪块地砖松动他都知道。 大雨浇在他们身上,高嘉璈看向梅盛那来不及包扎的手,血迹已经被冲刷没了,伤口仍然裸露在外,梅盛却丝毫不在意。 很快到了村口,高嘉璈眼尖地发现一栋房子长屋檐下的楼梯上有湿脚印。 正要过去,脑子又被乡村鬼片占领,问梅盛道:“会不会是鬼啊……” “鬼没有脚。” “水鬼有啊!” 梅盛无奈道:“脚印不大,应该是陶莺的。” 高嘉璈的理智让他相信,可感性却不住地害怕。 拜托,他们现在可是在一个下着大雨、荒废了的村子里啊! 梅盛伸出没受伤的手,“害怕的话,拉住我。” 高嘉璈果断牵上。 他们朝那栋房子走去,上楼梯时高嘉璈看了看脚印,确实是小孩的……小孩,高嘉璈又浑身寒毛直竖,不会是小鬼吧? 梅盛见他惊恐的表情,说:“实在害怕的话,可以唱国歌。” 高嘉璈:?这觉悟,哥们肯定是党员吧? 说来也奇怪,这样想后,害怕的感觉确实减弱。 梅盛和他对视一眼,推开木门,那门年久失修,一推就是“呜呜呜”的声音。 高嘉璈往门里看了一眼,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站在房间里,头发湿漉漉的,恐怖至极。 “啊啊啊啊啊啊!!” 门外的高嘉璈、门里的陶莺同时爆发出尖叫声。 梅盛的耳膜差点被叫破。 等两人回过神,才发现对方是人。 高嘉璈试探地叫了一声:“陶莺?” 那边传来抽泣声,“小嘉老师……” 高嘉璈高悬的心在此刻完全放下,冲上前去,把她怀在手臂中,仔细打量了她,“你没事吧?没受伤吧?” 陶莺摇头,抽泣声逐渐放大,扑到高嘉璈怀里,在他肩上放声大哭,“我爹……打我……我从山上跑下来,遇到蝙蝠和蛇,吓死了……” 高嘉璈听着都心疼,手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,说:“没事了,没事了,等回去,我帮你和你爸爸说。” 陶莺从他怀里挣开,连连摇头,“不要,他会打你会骂你的,他说你是骗子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“没关系,”高嘉璈轻轻拨开她额前的湿发,帮她擦去泪水,“小嘉老师不怕别人打不怕别人骂,我被很多人骂过,比骗子难听多了。” 陶莺一听,又哭了,身体一抽一抽地,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听不太清。 梅盛蹲下身,摸了摸她的额头,眉头微皱,“发烧了。” 高嘉璈心提起,“那怎么办?用雨水给她降温?” “她衣服是湿的,”梅盛说着,抬头环视了一圈屋子,找到荒废的灶台,“把她抱过来。” 但灶台里的柴火已经化成灰,梅盛叹了口气,对高嘉璈道:“嘉璈,你让陶莺躺到灶台边,我去找柴火。” 来不及说什么,梅盛就转身出去了。 高嘉璈只好把陶莺轻放下来,她脸红扑扑地,眉头紧锁,嘴里还在叫“小嘉老师”“救救我”…… 高嘉璈眼眶一下红了。 他未来可能还能见到比陶莺有天赋的孩子,但不会再见到比陶莺坚毅的人了。 “轰!”雷声巨响,给高嘉璈吓一跳,整个房子几乎都在抖动。 他的心狂跳起来,不安感裹挟住他,想起身去找梅盛,却又怕陶莺出事。想了想,跑到门边打开门,往外看了一眼。 完全被黑暗笼罩的村子阴森异常,大雨冲刷着树木,像是人在挣扎在尖叫一样。 山上的灯光已经看不见,可能是四散开来找人,也可能是找错地方了。 他有种来到异世界的感觉,好像这个地方不属于他曾生活的地球。 最糟糕的是,没看见梅盛。 高嘉璈咽了口水,鼓起勇气,正准备大声喊他。 “怎么了?”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,是梅盛。 高嘉璈深深松了口气,不愿承认刚刚自己急迫地想见到他,说:“没事。” 没想到,梅盛拉住他的手,低声说:“别怕。” 陶莺的烧不严重,只是体力耗尽加上低烧才让她昏睡过去。高嘉璈和梅盛不方便,只能把她放在灶台边,先把她衣服烤干。 梅盛撕下自己衣服上一条布条,在雨中打湿,放到陶莺头上。 做完这一切,他们才终于在火边坐下。 高嘉璈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什么东西,打开一看,是在天坑时从T恤上撕下来给梅盛包扎的布条。 他放在火边烤干,对梅盛道:“把你手给我。” 梅盛一只手杵在膝盖上,脑袋杵在手上,看着高嘉璈,听话地把受伤的手递上去。 伤口已经被水泡得溃烂,肉翻在外面。 高嘉璈只看一眼,感觉自己手也在隐疼。但梅盛就像木头一样,盯着高嘉璈一动不动。 布条只能缠两圈,高嘉璈以一个完美的蝴蝶结结尾,小小炫耀道:“怎么样?包得可以吧?” 梅盛抬手看了看,说:“非常好,谢谢。” “不用谢啦。”高嘉璈欢快地拍了拍手,“用你的秘密换。” 梅盛不说话了。 高嘉璈嘴角落下,说:“你要是不说,就把布还我。” 梅盛说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 “你为什么对这个下水坪村那么熟悉?为什么知道天坑和这个村子的通道?为什么会干那么多农活?为什么会溜索?为什么你好像去过神女雪山?”高嘉璈一股脑说完,才惊觉这些问题自己已经反复问过自己很多遍,才会记得那么清楚。 “哦对了,”高嘉璈补了一句,“我一开始确实信你是来调研的,但后来我发现不对,你对这里太熟悉了。” 梅盛低头笑笑,说:“你有什么推论?” “你是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?” 梅盛顿了顿,说:“是。” 高嘉璈又问:“是不是你爹要培养你来当接班人,然后故意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