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亩地”的水稻没有任何概念。 清晨的山间并不寂静,蝉声混杂着鸟声,还有水渠的“哗哗”声,和《稻香》开头一模一样。 来到集合地,高嘉璈看见梅盛就想起那个梦,想起那个就想笑,他憋住了。 白子慎注意到梅盛眼下的黑眼圈,问:“梅总,昨晚没睡好?” 梅盛没说话。他不想承认自己在梦里被一只猪惊到了。 每个嘉宾穿上水鞋,听农民大叔讲了一些割水稻的方法和注意事项,便下地了。 高嘉璈分配到的土地在中间,他哼着小曲往下走,稻田边已经有人家开始收水稻了,看见相机和明星,还笑着抬起手打了个招呼。 高嘉璈也抬手挥了挥,他背着箩筐拿着镰刀,呼吸着带着寒意的清新空气,心情很好。 直到看见自己要割的地。 一块十多米宽、但随着山坡蜿蜒曲折、看不到尽头的地。 他再三确认了这块地是自己一个人割后,倒吸一口凉气。 抬头看看,白子慎在自己上面一层田,也愣住了。 低头看看,梅盛在自己下面一块田,已经割了一捆了。 那么卷的吗?高嘉璈不甘落后,下地踩泥,弯腰开割。 这是他第一次割水稻,但很快上手,水稻一把把地被割下,高嘉璈觉得这或许是人骨子里会的东西吧。 身后田地里传来周晓文的声音,“这水稻也没那么难割嘛,还有点治愈,减轻压力。” 白子慎也说:“是啊,这地看着多,但我估计啊,一个早上能结束。” 高嘉璈斜上面那块田的蓝岚开口道:“你别放大话。” “哎呦!”高嘉璈斜下面的杨梅叫了一声,“割到手了。” 白子慎笑说:“这才开始啊妹子,要创可贴吗?” “要。”杨梅点头。 白子慎只是嘴嗨,并没有创可贴。 “我有,”周晓文从兜里掏出一盒创可贴,说:“接好。” 他把创可贴朝杨梅丢下去,杨梅没反应过来,结果创可贴掉进湿润的泥土里,一盒都用不了了。 杨梅:?w?a?n?g?阯?F?a?B?u?页????????ω?ē?n??????????????????? 梅盛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割圣贤草,这一会儿又割了好几捆。 五个小时后。 烈日当空,灼烧在后背上,高嘉璈腰酸背痛、大汗淋漓、饿得要死,可抬头看看,自己连三分之一都没割完。 这个事一点儿也不简单。 白子慎的嘴都割白了,为自己的嘴嗨付出了代价。 “开饭了!” 陈彤一喊,高嘉璈立刻放下镰刀,飞速奔向心心念念的饭盒。 六个人,蹲在田埂边,狼吞虎咽。 周晓文吃完,喘了好几口气才说:“导演,就没什么收割机、收割车可以用吗?我们又不是原始人,应该合理应用工业革命成果。” 周晓文其实想炫耀一下自己知道“工业革命”,但无人在意。 陈彤说:“这是梯田,每一级高差有一两米,你怎么把机器搬下来?” 周晓文不服气,“总有办法的,对吧,大家?” 白子慎也累惨了,点点头说:“有机器不用用人力,那不傻吗?” 陈彤见状,只好让他们等一下,他找人去开来。 很快,他们看见田地上面的道路上,出现了一张车,几乎有拖拉机那么大,前面还有个大滚轮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发?B?u?y?e?不?是?í????????ě?n?????????5?????ò?м?则?为?屾?寨?站?点 陈彤站在上面喊:“还要吗?你们六个人怕是抬不下去。” 周晓文嘴角抽搐,问:“没有小一点的吗?” 陈彤摇头,大声说:“西瓜地村就这一台。” 周晓文无语了:“村长疯了吗?买一个用不了的收割机回来干什么?” 梅盛在身后淡淡说:“这是我捐的。” 周晓文:“……” 插曲后,他们没得选,只能继续弯腰割。 高嘉璈的手被镰刀割破了三四个口子,但都没有割猪草那次深,他觉得是因为自己使用镰刀更娴熟了。 又过了五个小时,夕阳把稻田打得橙黄一片。 梅盛第一个割完,踩着阳光走到高嘉璈田地边,问:“要帮忙吗?” “啊!”周晓文发出一声叫喊,“我手割破了,怎么办啊?还有那么多水稻没割完呢,算了,我今晚连夜也一定要割出来!” 高嘉璈憋着笑,对梅盛道:“你去帮他吧。” “不用不用,”周晓文立刻说,“嘉璈你也不容易,割猪草的伤恐怕还没好呢,今天又干那么多活,肯定累了。没关系,我能撑到割完。” 高嘉璈说:“周哥,你去太平洋洗个澡,明天美国人民就能喝上龙井了。” 蓝岚、杨梅、白子慎听见,都忍不住笑了一声。 梅盛问周晓文,“你需要帮忙吗?” “我,我应该还可以撑一下,但如果……” “那就再撑一下。”梅盛说完,弯下腰开始帮高嘉割水稻。 周晓文气愤地转过身去,他把原因归结为:自己中午的失言让梅盛不高兴了。 透过稻穗和点点阳光,梅盛的目光先是落到高嘉璈透着薄汗的侧脸,视线往下,看到他手上的伤口。 高嘉璈感受到,说:“我自己嗦过了。” 梅盛笑了笑。 高嘉璈往后看了一眼摄像,低声说:“干嘛帮我?梅总,我该说的都说过了……” “白子慎割不完。”梅盛打断他,目不斜视地低头割水稻,“如果不帮你,你也割不完,阿云的负担会很重。” 高嘉璈起身看了看这一亩水稻,不解:“我马上要割完了啊。” “几位嘉宾,下午好啊!”田埂上传来主持人大升的声音,所有人暂停手上动作看向他,三个大木盒一样的东西竖在田埂上。 “大家辛苦了,”大升笑着说,“收完水稻后,还有最后一件事,打谷子。大家需要用这些当地人叫做罐桶的东西,把稻穗上的谷子打下来。一户一个,加油!” 打谷子顾名思义,就是拿着稻杆,拍打木盒边缘,把上面的谷子打到木盒里。 三户人家的田地复杂交错,他们便把罐桶放在最高那一层的田上,然后一捆一捆地把稻谷拿上去。 高嘉璈拍着稻穗,金黄的稻谷像水一样流入罐桶,一次又一次,罐桶慢慢满了起来,天也慢慢黑了下来。 等所有的谷子打进罐桶,看着满满一木盒的金黄谷子,高嘉璈忍不住用手揽了一下,满足感油然而生,这就是丰收的感觉吗? 六个人累了一天,但无不洋溢着笑容。 只要再把三个罐桶运回去,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。 两亩地的产量并不少,一个人搬罐桶不现实,他们比划了一下,决定三个人搬一个,最后一个四个男生去搬。 此时,天已经完全暗了,云很厚,月亮和星星都消失不见。 梅盛抬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