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,肯定比陆齐铭这个每天关在军区大院、单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古板男好。 钱多多永远记得甜品店的洗手间。 自己随随便便,调戏玩弄似的踩了几下,就让那个强悍如狮豹般的男人溃不成军。 这段经历给了钱多多不少的信心和底气。 然而,真到了这一刻,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有多盲目。 原来甜品店那个午后,只是个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意外。 真枪实弹地上了战场,自己那点从小黄书里积累来的知识和伎俩,甚至不够给这个又野又剽悍的男人看。 最难捱的时期过去后,钱多多脑子里的白光便一阵接一阵。 最初,她整个人是被他压在沙发上。 绵软无力的身子被叠起来,膝盖几乎抵住心口。 这时的男人仍是隐忍而压抑的,浊重的呼吸滚烫热烈,全打在姑娘泛着媚态樱色的皮肤上。 他抱着她吻着她,亲她亲得那样缠绵,却又一下接一下地占有她。 钱多多身娇体软,一身比水还嫩的肌理皮肉,哪经得住这样。 尽管陆齐铭动作已经尽可能收敛,但强劲的腰力仍旧让她哭吟不止,眼泪流个不停。 两只手也在无助中胡乱地抓挠,精致美甲的尖端滑过男人紧硕的腹肌背肌,烙下一道道红痕。 她在濒临绝境的浮沉中,甚至觉得,自己整副身体连同心脏,都快要被他给凿透。 第一次结束时不知道几点钟。 钱多多已经极其疲惫,嗓子哭到沙哑,仰躺在沙发上怔怔望着天花板,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。 陆齐铭的眼神浓得像两口墨、深得像两口井,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仔细盯着这张小脸端详。 小姑娘的脸蛋、脖颈、心口,甚至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,都浮现出暧昧又旖旎的粉晕。眼眸里像盛满一池春水,迷离而无助。 哪里是在想什么,分明是已经被折腾到失了神。 陆齐铭直勾勾看着她,面容平静,指腹轻轻滑过她饱满微张的唇瓣,以一种全然欣赏的目光。 那瓷白肌肤上绽放的樱痕,都是他的杰作,他的战果。 他悉心呵护、娇养多日的小铃兰,在今夜为他开出了一颗果实。 汁水丰盈而甜美,勾得人想一尝再尝。 陆齐铭低头,轻轻啄吻姑娘的眉,眼,鼻,唇,像一个虔诚膜拜天神的信徒。 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。 在遇到她之前,他沉闷,无趣,而又寡淡。对男女间的情爱没有任何兴趣,甚至极少产生人类那些原始又本能的欲。 陆齐铭曾经认为,生活和生命本来就是这样。 平静得像一片湖水,所有事情都有既定轨道,条条框框,克己复礼,循规蹈矩,按部就班。 直到钱多多出现,他才意识到原来世上有那样鲜妍明媚的颜色,原来他黑白单调的世界也可以变得五彩斑斓。 他想那过往的三十几年大概是白活了。 甚至又想: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呢?在高中,在大学,或者只是再早几年。 也是在这一刻,陆齐铭忽然意识到,自己原来是一块干裂数年、寸草不生的土地,一直在等待一场命中注定的雨。 现在,雨落下来了。 他便脱胎换骨,由内而外地重生。 心中翻腾起诸多思绪,陆齐铭不由地微合双眸,吻她吻得更深。 渐渐地,不再只满足于亲吻。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,动了心思,手便顺着姑娘纤细的脊背滑向那截腰肢。 小姑娘软糯糯地哼唧了一声,像是终于迟钝地缓过神来,湿润双眸重新聚焦,看向他。 “你是不是还想要?”她问这话时,嗓音绵软微哑,气若游丝,眼角眉梢都缱出摇曳的媚色。但语气又带着很实在的疑问。 这种反差有点好笑,有点可爱,又有点儿别样的魅惑。 陆齐铭唇往右侧移,贴着她粉软的耳垂亲了亲:“可以吗。” 果然。 钱多多差点倒吸一口凉气。 那些言情小说黄段子,果然还是没白看。她就说啊,男人干这事不都为了最后那一波? 他根本都还没出来。 自知还有一劫,怎么都不可能逃得过,钱多多绵软无力乏得很,也不想白费口舌跟他掰扯,索性很好说话地表态:“你等我先洗个澡,完了我再帮你。” 话音落地,陆齐铭很轻地挑了下眉,缓声重复:“你帮我?” “嗯。” 毕竟刚做过那么不堪回首的事,钱多多羞得很,拉高陆齐铭的外套挡住自己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乌亮水盈的眼睛看他,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:“我太累了,需要休息。等下,我可以用手或者……踩踩,帮你。” 钱多多是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,采用叠音词替代。 叠音词放在寻常时候,会让人觉得低幼可爱。 但她怎么会知道,这词运用到眼下的语境,再配上自己那张妖媚又纯欲的脸,只会让潜流的暗潮愈演愈烈。 陆齐铭盯着钱多多,眼底情绪不明,似在考虑她的提议。 片刻。 他不置可否,只是胳膊一捞,直接将她连人带衣裹进怀,起身往浴室方向走。 钱多多心一慌,光裸纤细的胳膊从衣服里伸出,处于本能地抱住他脖子, 她小声问他:“你带我去干什么?” “不是要洗澡。”陆齐铭答话的语气很慵懒,甚至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,“去浴室。” 于是,这晚的第二次便发生在浴室。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,两个人都湿了个透。 当钱多多意识到情况不妙,想要出声抗议时,她人已经被男人掐住腰,抵紧在潮湿的洗脸台前。 □*□ “……” □*□ □*□ 女孩满脸绯色眼眸失神,男人神情冷静,盯着镜子里的她,眼神昏暗而执拗,竟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。 她怔住。 随后便听见他嗓音在耳畔响起,温柔地低语:“看。” “这么美的宝贝,只属于我。”陆齐铭耷拉着眼皮,缓慢吻咬她耳廓,动作却越发地猛烈疯狂,“多多,你是我的。你是我一个人的。” 泪水挂在钱多多的眼角,被他撞得扑簌簌掉落,像绵绵春雨串成的珠帘。 她丁点力气都没了。 被身后的男人轻轻一施压,便膝盖一软,跪倒在柔软的毯子上。 忽而一声软哼,她仰高迷醉妖红的脸。 陆齐铭强势地要,缱绻地亲。问她:“喜欢吗。” 钱多多开口,只发出几声破碎旖旎的吟哦。 无意识地轻扭。 陆齐铭瞬间头皮发麻,脊椎骨窜起电流,咬牙忍下。同时,所有动作都暂停。